傍晚,月色笼罩在一汪清潭上,波光粼粼的水面荡起一片片涟漪。王寿鸿靠在石壁边发呆,盯着篝火边的张海客发呆,总觉得他的脸让人别扭。当张海杏等人逗弄黎簇时,王寿鸿感觉自己手痒痒的,随即点了一下骨鞭头,将张海客卷到自己帐篷后。
“漂亮小孩,怎么换了张天真同志的脸?不适合你哦!”王寿鸿俯身跨坐在张海客腿上道,带有老茧的指腹摩擦过那薄唇,勾起一丝涟漪。张海客平静地道:“张家人不与外人…”话还未说完,王寿鸿低头咬住了他颈间的嫩肉,含糊道:“昨天晚上的红痕是我掐的,有点子用力,别生气嘛!”语毕,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张海客的下巴。
“那也不行,身为张家人,要有原则。”张海客伸手想要推开那颗脑袋道,抬眸看见了王寿鸿那双无辜的大眼睛,又软下心来。“饿了,贴贴。”王寿鸿软乎乎道,森白的虎牙沾上腥红的血浆。
突然,一阵窸窸窣窣撩起帘子的声音响起,张海杏探出一颗脑袋盯着姿势暧昧的二人,愣了片刻,随即刚想喊两嗓子被张海客眼神制止了,而王寿鸿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嘴角血液,起身走了出去。
帐篷外,黑瞎子盘腿坐在火堆旁烤着面包片,笑道:“小王老板,吃点吗?”王寿鸿接过嚼着道:“你明天跟紧黎簇,看好无邪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黑瞎子沉声道:“你呢?该不会汪家一日游吧?”王寿鸿取下腕间的一只玉镯递给黑瞎子道:“有事,勿念,全当我这个老怪物死了吧。”
黑瞎子把玩着玉镯,笑着道:“看来,以后的金主要少一个了。”王寿鸿闻言皱着眉头道:“王家又不是死绝了,你还有得赚。”一旁的无邪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寿鸿,手里的银烟盒攥得有些变形。
傍晚,王寿鸿割破了手腕,在空地上画出一个血阵,腰间的六角铜铃随着腰肢的晃动而响个不停,平坦的沙地开始陷落,大片的清水涌上脚踝。王寿鸿感受着体内热量散出,双眼中的狠厉却越发明显。
猛地一声巨响,人群消失在原地,徒留一片空荡荡的帐篷在原地。
黑暗中,黎簇感觉自己浑身浸泡在血液中,满目全是血红,呛进鼻腔的水满是浓郁的血腥味。离他不远处的无邪紧紧拽住了张清的胳膊,脑内闪过日思夜想的那张脸,心里全然已经忘了自己要干什么。而张清则望着不断下坠的王寿鸿,心里好像缺了一块。
离无邪不远处的王盟伸手想拽住无邪衣袖,却擦着指缝滑过,像是有缘无分般错过。而王寿鸿坠入得速度最快,身边是漂浮断裂的骨鞭围绕着她,没有任何有关的人和物与她联系在一起,仿佛是独立于世间的一粒沙子。她不属于这个光怪陆离的书中世界。
血水中,张家人和黑瞎子不断向四周摸索着,猛地黑瞎子看见了吐着气泡下坠的王寿鸿,调转方向还未来得及跟张海客打手势,就被汪灿抢先游了下去。张海客捞到了昏过去的王盟,向着下面的人打手势,示意众人找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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